The origins of postmodernity, Perry Anderson 著, 王晶譯, 聯經, 1999, ISBN 957-08-2032-2.
我必須承認,雖然這本書裡面的每個字我都認識(有些字我還看得出來寫了別字), 但是對於內容,大部分是不知所云,而剩下的那一部份也一知半解。 主要的原因,我想是原著有著太多專業術語, 看來應該屬於社會哲學之大二以上課本、或課堂參考讀本。 光是那些不加解釋的術語和排山倒海而來的人名與著作, 就夠我發昏的。
儘管如此,我還是自以為學到了點東西,也自以為頗得到閱讀的樂趣 (一種自虐的樂趣)。
在編輯方面,我喜歡這本書把原著的頁碼寫在譯文的兩側。 萬一有朝一日我會去讀原文的話,這是非常有幫助的線索。 也因為這個編輯特色,在在讓我感覺這是一本大學教科書級的讀物。
以下照例抄一些令我印象深刻的片段。
到了八0年代中期,詹克斯 (Charles Jencks) 更視後現代為一種具有多元化容忍與具體豐富選擇的世界文明, 這使得像「左翼與右翼」與「資本家與勞工階級」這種兩極化的對比聽起來很無聊。 在今天的社會中,資訊遠比生產還要重要, 所以再也沒有藝術上的前衛主義了, 而在全球網路之中,再也沒有任何敵人要去征服了。 今天的藝術都已經走上解放的路子,無數的個體在東京、紐約、柏林、倫敦、米蘭, 和其他程式相互溝通以及競爭,就像他們在銀行界所做的一樣。 從他們萬花筒似的創造中,希望會出現「一種由宗教般的東西提供共享象徵的秩序」 這也是後現代主義的最終宗旨。 而在美學的交換過程當中,湯恩比的統合大夢終於來到。 (p.31)從西方馬克斯主義的傳統來看,詹明信 (Fredric Jameson) 的作品不能夠被描述為樂觀主義,因為它的政治總是非常寫實的。 「歷史總是傷人不淺,因為它總是拒絕個體的慾望, 同時對於個人與集體之實踐設下嚴苛的限制」 這些都「在人類歷史中所有發生而註定失敗的革命」中看得出來。 但是烏托邦的渴望卻不容易被平息, 而且會被某種假裝不是預言的言論所引燃。 正是這個意志的暗中堅持,使得改變成為可能, 這也給予詹明信的作品超越老舊的西方、並且更吸引人的力量。 (p.97)以上每一段都有我自己自做主張的修飾,因為我覺得這樣的文句才通順, 也比較(對我而言)容易理解。以下這一段,修改得最多。當新的東西變成一種不斷進行的流動,科技的魅力轉型成例行公事時, 因此也就失去了它對藝術的吸引磁性。 創造力的缺席使得所謂的「發明」也顯得平庸無奇, 無終止的改進也只是為了形成過剩。 結果整個時代對於現代化的興奮終於沈默地降低了, 因為在原創的領域已經沒事可做。 (p.111)收音機比印刷更為有效:因為它不僅對於聽者教育程度的要求不高, 可以立即收到效果,而且因為上述這些呈現都是即時性的。 二十四小時的廣播創造出潛在不中斷的聽眾, 聽眾從意識清醒開始,就可以收聽廣播。 眼睛和耳朵是分開使用的,聽者可以在收聽的同時做很多事情: 用餐、工作、交通和休息,都可以將收音機視為背景聲音。 (p.111)現代時期中,以各種「宣言」作為先驅之指引的集體創新運動, 是一個涇渭分明的世界。 但是這種模式卻在後現代中消失了。 具有戰鬥性的集體創新運動在穩定的減少當中。 而小說的主要標誌:具有自我意識的「主義」就更為少見了。 在後現代主義的世界中,強調的不是一種界定,而是一種混合。 在這種氛圍中,宣言、主義、精神,都過氣了。 (p.118)後現代的概念起源自文學,但是它的名聲卻奠定於一種建築風格。 但是在小說以及建築回應了後現代所描述的標準之前, 這些特色早就已經在繪畫中浮現了。 (p.118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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